这部电影如果只看前半部,有画面、有意境,宁静中透出雅韵,特别是电影开始的漆盒里的水中映月真是惊艳,加之男主演深厚的歌舞伎功底,举手投足间彰显的非凡气质让电影增色不少。只可惜这样一部佳作却在后半部落入了“一个成功的男人都要拉几个女人来垫背”的俗套,整个后半段剧情就像是用来延长电影时间的狗血戏码,逻辑混乱。
先是高丽公主被拐卖到日本,抵死不从,绝食抗议。结果男主就跟妓院的高丽奴隶学了一些家乡菜,投喂之,高丽妹子就被驯服了!且不说这个男的是敌国的人,而且还偷看过你洗澡啊!就因为说了几句家乡话,做了几道家乡菜你就从了!感情发展之迅速,妹子演技之贫乏让这一段戏显得乏善可陈。
再来就是私奔戏码,男主角晚上潜进牢房,也没有人看守,拉上高丽妹子跑了,就有一大堆的人全城搜捕。因为老爸的出卖,男女两个就被堵在海边的小黑屋里,男主出去无意义的拿刀乱舞几下回来了,开始劝妹子殉情,因为语言不通,他们就用汉字笔谈,妹子借白居易的诗说她想死,然后男主就用日语说“我也会随你而去的”,你他喵的劝妹子死的时候用笔谈,说自己死的时候用妹子听不懂的日语,这不是明摆着欺诈吗?果然妹子被老鼠药弄过去了,男主自己却不敢,最后悲伤自责,就冲出去了(外面的人竟然没有把他抓起来),还冲到了妓院门口,这初恋(还不确定就是了)刚被自己毒死了就本能的跑去妓院......然后他跟妓院的高丽奴隶坦白自己贪生怕死,还背出了妹子死前说过的话(一个高丽话会不到10句的人,就可以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把从未听过的一句话完整的复述出来,就算主角天资聪颖,也太过刻意),高丽奴隶听到后就说出了本片最最俗套的台词:“她是叫你好好活下去啊!”,男主随即做悲痛状在雨里面打滚,这真的不是一般的狗血,而是80年窖藏的纯正狗血啊!
最后一个败笔是男主去向师父请罪,师父就叫他放心,说妹子不值钱,都不及一个茶具,主家也没有追究。不值钱你还让人玩命追,看人家殉情很过瘾是吧!
千利休快70岁的时候,被丰臣秀吉命破腹。原因不明,便是千利休自己,也不做解释。绝命词:人生七十,力囲希咄。吾這寶剣,祖佛共殺。 其中“祖佛共杀”是《临济录》中的名言。千利休本名千宗易,后来当他易名“利休”时候,一个法师如是解释:利是 锋利 的意思,而利休,便是收敛锋芒。但锋芒终不能匿,死时的一代茶人,以宝剑自况。利休在他的茶室破腹时,作为介错的官员,对其言道,茶室狭窄,无法举刀。利休一笑,慢道,那你且慢慢欣赏。
电影《寻访千利休》,便讲的这节故事,从他生前的那些年一段段的讲起,某时,他与一个武将闲聊完毕走后,武将的妻子与丈夫说,这个男人,内心存在敬畏,似乎在害怕什么。武将问他怕什么。妻子说,他怕美的东西。
这部电影讲的便是美。织田信长寻访天下的宝物,于是众人带着不世的奇珍自夸。这时候迟到的千利休,只带来寻常一个漆盒,在大家鄙夷时,拉开移门,将漆盒置于走廊上,倒上清水。明月恰好而至,倒影其中,波光嶙峋,月影与漆盒上的景物融合。境界一下子活了。顿时美不胜收。他人的物件,哪里比得起来。
又有一节,是外国的商人来日本谈买卖。这个 老外,对日本的风物还是不屑。织田信长请他喝茶。也是很不情愿。于是泡茶的时候,大家闲谈。老外拿起一个名贵的壶子,说这东西值钱吗?利休道,泥巴做的东西,当然不值钱。与百姓百无一用,亦无价值可言。众人愕然,听利休继续侃侃而谈:只有少数人才会欣赏到其中的美,而少数人左右了大众的审美。信长大乐,道,我便是定义天下美的人。利休则道,陛下只是定义天下,而天下的美,由我定义。狂妄的可喜,也难得织田信长有雄主的气量,他笑道,你看,我手下又有一个要问鼎天下的人。
这部电影,讲的是茶人,唯独,没怎么讲茶。算是遗憾。日本的文化艺术与中国相似,但细节之处大异其趣。中国更多是对于事物进行客观的模拟,可以简约,但必要抓其神韵。神韵可感觉之,却说不出来。而日本也许出于地域的狭小,更愿意对一个美好事物进行高度的概括,最终简练成许多元素。元素清晰可见。所以,有时候看日本的东西,更觉得像是东方。
朋友最近做茶。于是没事的时候,总要去他的茶室坐上一会。喝点普洱。普洱当然比绿茶更为慎重的对待。主要喝得热闹,几个人,小杯子喝来喝去,谈些闲话的时候,也不可避免要去谈论杯中的茶。朋友也不时拿他的好茶出来。喝到快意,再换一款。
当然于我而言,更喜生茶,茶汤玉绿,有暗香袭来,入口甘甜。几杯茶喝下去,谈性大起。也不失为一个下午的欢乐。
丰臣秀吉当时还是织田信长手下的武将,某天遇到大麻烦,感到大难临头,慌乱之际,跑到利休的茶室,讨杯茶喝。也是感触在心,秀吉一边坐等茶到,一边喋喋不休自己的 际遇,涕泪纵横。
利休则不动声色,慢条斯理的将茶泡好,递于秀吉,平静道,请用这杯茶来享受这生命中的片刻欢愉。
有些欢乐,确实需要外在的物去体现。
有些,则藏于内心。不被言说。
但这杯茶喝下去,能顿感释然。又有何物可比啊。
【造就美物之能】
丰臣秀吉是何时出现的?其实早已出现。在引子之中,那个与一代茶人对峙的权力主宰,在正片开始那个在街边自得其乐哼哼唱唱的织田家臣,就是丰臣秀吉。他更出现在,当宗易化现水月幻景之后,那个凑上来的家臣,露出无比惊讶表情。
略知日本历史,便不会不知道丰臣秀吉的名字,结束日本战国,一统天下之人。但他却出身连姓都不能有的底层,幼年时候叫做日吉丸,成为了信长的武士之后叫做滕吉郞。据说因为自幼生活艰辛,所以身材很是矮小且容貌委琐,被称为猴子。传闻他之所以获得信长赏识,是因为他在为信长提草鞋的时候,将草鞋在怀里捂热了,大获信长的好感。
丰臣秀吉喜爱茶花,在15世纪的日本,曾下令在京都各处多种茶花。宗易不取阁中之花,却选择了流水石臼之中的一朵茶花,就是对应了舍织田信长而取丰臣秀吉。信长出身高贵,一如阁中之瓶花,而丰臣秀吉出身卑微,正合水边臼内的物象。由此观之,其中缘故,或许就有瓶花已经成形,而野花无样容易包裹的缘故吧!
一朵茶花从藏于怀中,成为了过渡到下一个情节的线索。我曾看见有影评说本片被生硬劈分成段,是导演的失败,其实看明白了才知道,这是导演的用意,内中藏着无数的表达。再来已是千利休切腹前十二年,片中出现的是两位葡萄牙传教士,抱怨着日本的茶道。问题首先是来自于那极不合脚,为了进入茶室需要更换草鞋。
草鞋是入茶室的规矩,西方之人并不习惯,但镜头一转,却是丰臣秀吉着一双草鞋,仍旧哼歌自乐,无不安然。当然此时的丰臣秀吉,还是织田的家臣滕吉郞。他与传教士的对话透露一个信息。信长正合西方势力有所接触,因为两位传教士带着西方极具价值之物,前来取悦织田信长。
传教士视茶室如鸭棚,茶室之中的一切毫无价值,甚至认为喝茶的日本人都是头脑有问题,是愚蠢。这是西方文化的自狭之处,难以理解另一种文明,也是典型的西方式的傲慢和自大。说明他们对于信长并非真的认可,只是想要在信长的支持之下,实现自己的目的。在此之前滕吉郞所谓的论得天下者定是我家大人,若能取悦他便可无惧一切。
一茶过后,信长以一茶罐发问,价值几何?作为怀抱于国的人,在西方人面前自然不只是问茶罐,而是要确定自己在他们眼中的价值。一如之前自称带来西方最具价值之物,传教士也坦诚表示此小壶在他们眼中并不值钱,没有人会愿意为此付出高价。
不是完全没有价值,只是没有高价,这是做交易的谈法。信长自笑名贵之物、竟无人欣赏,是西人不识得他是个英雄,转而将话头抛给了一侧的宗易。这里就清晰无比地体现了宗易的角色,是茶室之中的一等谋臣。
一个小小茶罐,究竟有什么样的价值?与其说这是传教士的问题,不如说这是宗易的问题。因为所谈论的茶罐将因人而不同。织田信长在谈茶罐是谈他自己,传教士也所谈也是一样,只是不能相信信长真的能够统一日本。他们的相信需要对方来证明,这就是交易。
但宗易的回答却是:
“那朵花蕾,您觉得如何?”
是传教士在库房之中看见的竹筒之中的茶花,对应的是此前传教士与滕吉郞的相见相谈。宗易称之为生命的萌芽,之后却突然话锋一转,再次提及一杯茶让人心情愉悦。别忘了,宗易此前说过,茶,是合乎心意的。那么怎样的一杯茶才能让传教士心情愉悦呢?当然是要合乎他们的目的。
信长是一代英主,自有主见,已是成型的瓶中之花,配合困难。但是那一朵花蕾却还在生命的开始阶段,意味着未来的无限可能。只是“唯有独具慧眼者,才能发现此物的价值。”
这一段情节为,信长和传教士谋求合作,为了凸显自身的价值。信长带了传教士进入茶室,让宗易进行说服。不料宗易却另举出了一个能让库房的土墙都能生辉的人,竟是信长的部下滕吉郞。因为宗易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传教士对这一朵茶花的另眼看待。
宗易的逻辑应该是,有如此部下的人,自然是将来征服天下的人。但信长却警觉到这一朵茶花的志向,是无限绽放的生命的力量,对自己的威胁。所以马上追问了一句,发现的价值,将由谁来决定,是不是由他?
自信之人是不会询问主宰之权的,因为他们会将权柄牢牢紧握。但信长如此之问,暗含的意味是,他从宗易的判断之中感受到了来自滕吉郞威胁。出口询问,是试探!他是否还能够掌控滕吉郞!
宗易的回答是,出乎意料:
“美,由鄙人来决定。”惊动茶室外滕吉郞抬头!
“鄙人所挑选的珍品,能够孕育传奇!”此言出口,宗易目光如虎。什么是他所挑选的珍品,当然不是茶具,而是人物。信长有识人之能能欣赏他,他也一样,能够发现滕吉郞!日后当滕吉郞成为了丰臣秀吉,正是他所挑选的珍品,孕育了日本的战国传奇!
此时信长不由失笑“这家伙,是个相当坏的人呢!在我左右又添欲夺天下之人了。”是在左右而不是身边,因为是有两个人。信长说完之后,转身叫名:“是吧,滕吉郞!”滕吉郞开门相见。
信长让传教士将贡品带回,看来是他拒绝了与传教士的合作。实际上的情况是真正得到传教士的助力的人,是滕吉郞!历史上,丰臣秀吉和织田信长一样,曾对西方天主教刻意怀柔示好,只是到了丰臣秀吉掌权之后,突然发布了驱逐天主教的政令。这一态度转变,世人不解,史上称迷。但说穿了又何其简单,不过是利用完了而已。
真正和传教士有所联系的是宗易,因为第一个传教士对第二个传教士说,那个男人会改变你的看法。而在茶室之中,所发生的一切,正是宗易所主导着每一分的变化。这是一段完全是属于电影语言的情节,一定不是真实的历史片段,却是电影可以编织的讲现实关系讲清楚的表达,是高明的手段!
电影是象征和比喻的艺术,从某种角度而言,象征和比喻才是艺术,只会写实,便失去了空灵变化的趣味,俗不可耐。而同时象征和比喻也是另一种层面的欺骗,影片如此欺骗着观众,宗易本人何尝又不是如此,是布局弄幻的高手,拨动人心!
此前织田信长挑选美物之时,等候已久的人询问宗易如何姗姗来迟。原本一路小跑而来在不远处才缓下脚步的宗易却淡然道,还早了一些。既然还早,此前何必匆匆,这是他展现给世人的样子,因为他是堺之三茶人。但既名为茶人,为什么呈现给信长的美物,却与茶无关?
因为他知道信长需要的是什么,能够做出合乎心意的事情。这不是道,而是术!
明白了织田信长如何起了猜忌,才能明白下一个情节,为什么丰臣秀吉大人会愁眉苦脸的前往千利休的茶室。值得注意的是两点,第一是原本的滕吉郞已经成了秀吉大人。第二点是当秀吉走在进入茶室小径的时候,突然听闻了一阵鸟叫,明显是两只鸟的叫声,抬头查看,却看不见有鸟的踪影。
名字的变化,是身份地位的变化。看不见的鸟来处,那是因为这两只鸟源自开始的烛火光影,来自宗易的那一句,为吾妻者,非您莫属。当时他选择的茶花,此刻正自投门而来。隐喻早已埋下,却到现在才传出动静。所以秀吉来到门前,树后转出宗易,原来是早已等候。在物之初,便已经能够看见物之壮,这就是先知。世人所谓的先知,往往以为是能知未来,其实真正的先知,不过是能先觉罢了。其心入微而后入妙,能觉人所不能觉之纤细,便是先知。
弟子口中交代了秀吉恐有斩首之过,这是信长起了杀机。弟子之言被宗恩制止,称言多必失,说明相会是密事,不可外宣。秀吉区区一个家臣,起自卑微,以日本注重出身的社会,竟然会让胸襟广阔信长动了杀念,其中原因可想而知。秀吉声称为茶而来,但是宗易却待之以粥。人在虚弱的时候,不需要茶。因为茶是假相,而粥是实际的果腹之助。
粥后有一杯茶,宗易说让他好好品尝生命的喜悦。一杯茶,能够品尝的生命的喜悦是什么?此前说花蕾是生命的萌芽,唯有绽放才是生命的喜悦。信长口中的无限的生命力量正是要在此时绽放出来。
秀吉进入茶室的第一句话是说临死之前,因此地备受推崇,所以前来尝试。若真的是说茶,何必临死之前才来尝试,平日机会甚多。人到生死关头,想要尝试的,很自然的应该是求生吧!何况是秀吉这样的出身,求生之本能会让他不择手段。
强调临死之前,意味颇深,表示此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时机不至,没有让他有足够的居心。说到生死,表示没有退路,也表示决心已定。由此便知秀吉来求的不是一杯茶,而是一个生机。
求人有道。今天的人难以求人,往往开口便错,一不留心便成了用情感要挟、利益诱惑,甚为地下。看秀吉求人,就知道此人非凡,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能被宗易视为珍宝。本来求人,却说试茶,更绝口不提一字自己的处境,却说了一段自己小时候的生活。这不是闲话,而是示弱,真情流露。让人不禁心生悲悯。世上的人都会觉得孩童无辜,却很少可怜成年人。所以真正的示弱,不是一味自贬,而是让人看见自己的可爱之处、值得呵护珍惜之处。这才能策动人的善念,策动人心。
读古书看见处绝境的人往往装疯称病示弱,得以脱身,如孙膑装疯、刘邦示弱、司马懿装病、几成惯例。因为疯子行为之中有自毁,弱者如尘埃渺小而被轻视。毁坏了的东西,往往让人心生悲戚。如颓坏了的屋子,破碎了的花瓶,容易让人心生怜惜,是一样的道理。这个世上的人,都活在他人的悲悯之中,因恻隐而得活。
看见毁坏,心生恻隐,这是获得活路。当然这也要看对象,往往要是对高贵者、上位者,因为他们往往没有经历太多残酷,享受优渥,心不残忍。要是面对自下而起之辈,心意决绝,就未必有那么好的效果了。比如宋江也装疯,却被小官吏打到熬不住为止,只好认了。
这应该算是秀吉和宗易第一次交锋,秀吉遂了心愿,宗易亲口答应会去为秀吉说情。表面看容易让人误会是宗易要去信长面前为秀吉说情,但细思信长要杀秀吉的原因,真的是可以说情而解决吗?生死之事,当以生死之决,那么要救下秀吉这一条命的,如果不是一次求情,又会是什么呢?
一碗粥,一杯茶,粥前茶后,影片都给出两个画面,是茶室之中一副墨迹,是个闲字。导演精细,不会浪费镜头,如此重复,必有深意。从茶室而言,似乎是宗易给出的茶境,让秀吉暂忘烦恼,体会当下之心。一个闲字,能治烦恼。而秀吉的烦恼来自信长,能治信长的闲字是什么?
影片的下一个情节,是宗易来到了一处作坊,找到了一位正在做泥塑的老匠人。宗易恭谨上前,语态谦卑,自称茶人,想要让老匠人帮助烧制茶碗。老人诧异反问,让老夫这样一个制瓦作泥的匠人吗?制瓦作泥,如何能够烧制茶碗?宗易不答,却拿出了怀中的图纸,原来他早有准备,有了详尽的方案!
这里不妨插入一段,据说影片拍摄所用场景,都是日本国宝级建筑物之中实地拍摄,其中所用的茶碗,皆是当时真品,影片之中出现了包括千利休本人使用过的黑乐茶碗等珍贵名器,是日本茶道家族的协助。而演员在接受饰演邀请之后,准备工作长达一年,不仅学习了各种茶道、历史,乃至还购买了利休传世茶器,力求感应人物。而在真实的历史之上,千利休的确也在日本天正初念,找到陶工长次郎,由利休设计,长次郎烧造,创造乐烧茶碗。茶碗主要是黑、赤二色,这一点可能是因为日本笃信佛教影响有关,佛门《四分律》规定,僧徒的食钵只能使用黑色和红色,与此相合。
言归正传,宗易除了拿出方案之外,还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是要烧制一只不是摆设的茶碗。若是摆设之物,便是闲物。不是摆设之物,便要起用,岂能闲置。既名茶碗,便应该是盛茶而用,世上岂有闲置的茶碗?难道说,宗易的意思是,在他的审美之中,见自己所在时代的一切茶碗,都不符合他的茶道理念,所以索性要自己动手,亲自创造吗?
影片在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出了一个消失的身影。借用宗恩的口中叙述,每当木槿花开的时候,宗易总会不知去向。这时候的镜头给出,是一片汹涌的大海,远处一座破败小屋,宗恩来到屋前站定远望。从这样的镜头语言来看,她是知道宗易去了哪儿的,只是不知道小屋之中的情形罢了!
影片至此,似入幽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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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本身四星,一星给团爸
霓虹国和高丽国的交流用的白居易的诗。美是一种追求 是永恒的
虽然一直在强调千利休对美的执念,但似乎表现得还不够具体和明确。但整体而言,本片是部好片,饱含了日式文化中的物哀和极端,值得一看。
但是我喜欢。整个氤氲的调儿,对脾气。岩代太郎的曲子不是动听,是需要结合画面来听。所谓观赏音乐就是这样吧。
后半闪回内容违和感太强...
出色的原型人物和构图上的简洁干净提供了非常别致的享受。为信念以及心中的那份“美”所做的坚持与牺牲,茶道之间的小智慧大奥妙,极为点睛。这种处理到极致精巧的工艺呈现,也多少掩盖了倒叙、时间线跳跃、略偏冗长的中心叙事。是非常独特气质的古装片,亦是了解茶文化的一堂选修课。【日影季 . 线上展映 #10】
太墨迹了,要不是对日本美学和当年的历史有点兴趣,完全撑不下去啊……
原来又是一个胭脂扣的故事
I touch my forehead to the floor only before objects of beauty.
本片中将日本的茶人,高丽的公主,用易凋的木槿花,再加上中国白居易的诗,竟能相连,此场景让我叹为观止。或许有人说逼格过高太卖弄,但讲到茶岂能庸俗,为了展现追求极致美学的千利休,以及茶道精神,导演匠心独运,画面极近典雅,且一点也不沉闷,5星大赞。
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都想让文化服从于强权,但是文化却只服从于美和内心的善念。利休之死的历史真相也许并不那么高尚,但我宁愿相信这个高尚的解读。所谓“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设想很美妙,实际上却很难真正做到。太阁秀吉总归还是差了那么点气度。
【B】
文字交流那段泪崩
辰光只开一刻钟,但比千年松,并无甚不同。一代茶圣,毕生都在追求美好的事物。对山河社稷来说,他的茶盏杯具只是尘埃,但对他来说却是整个世界。禅境一般的画面美学。
隐忍之美,侘寂之美,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要有这样的觉悟,好像也经历了宇宙诞生般由灭到生的境遇。木槿一日自为荣的决心,太受教育了。
东瀛关于“美”的趣味的集中展示。暗含茶器由唐风经高丽风格向日本本土化转变的过程。
中谷美纪最后欲要摔茶罐的戏简直了
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因为永恒的美和寂静。
很美,茶道的静谧,以木槿花象征生命与爱情。“在下只为美的事物低头。”“凡此种种,尽皆美物。”(but一切都因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