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金基德的获奖作品《撒玛利亚女孩》,还以为自己在看一部日本电影。第一次听说援助交际是在日本电影《涩谷二十四小时》里,现在看来,援助交际大有冲出日本,走向亚洲的气势。前几天看报纸,我们国家也出现了在网上联系援助交际的案件,面对这一方兴未艾的新兴事物,我作为一个男同胞,既感兴奋,又感痛心。这种矛盾而又卑劣的心理不言而喻。
影片看完了,想到的却是一些和影片无关的事情。很有一些启示,归纳两点,一一道来。
这第一点启示嘛,就是生子当生男。首先澄清一下,在下不是重男轻女之徒。决非出于传宗接代的考虑。我也曾遥想未来,假如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承欢膝下,那将是多么幸福的情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将一个女孩养大,其困难程度远远超过男孩。养男孩嘛,就是给他来一个马放南山,放任自由。他要做了什么错事,那就是不由分说,一顿毒打(我爹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即使是他走错了路,那也是一种磨砺,浪子回头,男孩子从来都是容易被父母原谅。即使在男女关系出了问题,似乎也是占了便宜。就是出去做了牛郎,好象也没吃亏,还能拿钱贴补家用。
女儿就完全不同了,和她沟通就是个大问题。在影片里,父亲虽然父兼母职,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父女二人完全没有沟通。女儿内心的想法父亲一无所知。假如女孩能够和父亲沟通,解开心结,也许她就不会选择那么激烈的赎罪方式了。当然也许没有意义,而且作为观众的我,是从头到尾看到了女孩的行为,看到了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就没有其他的方式了?比如替朋友去欧洲,然后把拍到的照片在她坟前烧了,告慰她在天之灵(这个方式好象自私了点)。再比如把那个搞音乐的嫖客剁成肉泥,然后把他的人头在朋友坟前烧了,告慰她在天之灵,之后亡命天涯(这个方式我喜欢)。而她却选择了一条自残的道路。理解不了,不可理喻。还有她那个跳楼的朋友,她微笑着就跳楼了。为什么跳楼?怕事情传出去?为什么微笑?以为女主角能接住她?从她乐此不疲的投身援交事业,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不正常,是个傻子。而且她和女主角似乎还有点同性恋的关系。话扯远了,总之不理解。作为父亲和女儿不能沟通,就不能了解女儿的内心世界,就不能在女儿做出错误决定之前及时阻止,纠正。一旦大错铸成,合该如何是好?扪心自问,假如我是那个父亲,我会怎么反应?我想那个搞音乐的是死定了,其他嫖客也他妈别想活。作为父亲这绝对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既然不能承受,我们就不承受,还是有个儿子的好,尽管这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如果我不幸成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有幸能够决定我的后代的性别,我真心的希望我能有一个儿子,因为我根本不能忍受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况且,儿子还可以传宗接代......
这第二点启示嘛,就是剧本决定论。如果说一部电影的价值有一石,保守的讲,剧本独占五斗,其余环节分享剩下的五斗。何出此言呢?容我细细道来。看完影片《撒玛利亚女孩》,为了解惑,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影评来看,影评都很枯燥,倒是有一个资料让我眼前一亮:《撒玛利亚女孩》由金基德电影公司投资拍摄,前后只花了十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前期拍摄。《空房间》的拍摄历时十六天,一共拍摄了十三场戏。就是靠这两部拍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的电影,金基德在一年之内,连续摘取柏林和威尼斯两大电影节最佳导演的桂冠,成就了一段影坛神话。这是多么高的性价比呀!欧洲电影节的大奖,所有中国导演望眼欲穿的大餐。为什么我们花5年拍的东西不好使?为什么我们花几千万美圆拍的作品人家看不上?原因很简单,剧本不行。金基德获奖靠什么?拍摄技巧?不客气的说,这一点他同王家卫,张艺谋比起来望尘莫及。金基德靠的就是剧本,他的影片立意深刻,情节诡异,匪夷所思。就是你让艾德·伍德来拍,它也吸引人。所谓欲要工其事,必先利其器。剧本就是你的武器,刀磨的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砍下诸如金熊,银狮子之类的大畜生。刀要是不快,累死你也砍不到一只耗子。当然不排除有瞎猫撞到死耗子的运气。所以砍柴之前先磨磨刀,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让我们看看那些伟大的导演,他们大多数都是亲自操刀炮制剧本的。很多大导演同时也是文学家。比如说安东尼奥尼和塔科夫斯基,他们本身就是著作等身的作家。再比如新浪潮的旗手葛达尔和特吕拂,作导演之前都是著名的影评人。坐世界导演头把交椅的伯格曼,更是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还有一些导演,本身不会编剧,也要找最好的作家来为自己服务。比如说著名导演阿伦·雷乃,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广岛之恋》。编剧分别是大名鼎鼎的左岸派代表人物罗伯·格里叶和玛格丽特·杜拉斯。再比如说张艺谋,他的电影大多改变自小说。莫言,苏童,刘恒,余华,述平,还有李冯,这些人成为了他在各大电影节上摘金夺银的坚实后盾,也成为他票房大收的重要保障。最近他自己开始参与剧本创作,搞出了《英雄》和《十面埋伏》两个大飞机,结果大家有目共睹。没剧本,再精良的制作也不行。如今这个《千里走单骑》他只好请邹静之出山,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似乎搞的有些严肃了。让我来问一个轻松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TVB?和大陆剧比起来,说它制作粗糙不为过。关键就是故事吸引人。韩剧就更不用说了,动辄上百集,还不枯燥,这就是故事编的好。当年巴西,墨西哥电视剧也是这个特点。咱们大陆编个四五十集就歇菜了。灵感枯竭了。你就说《三国演义》吧,这么大的部头才拍了八十多集,你拿给韩国人拍,三百集挡不住。咱们再说说美国,周黎明写过一篇关于美国编剧的文章。人家美国电影公司是看剧本再投资。编剧也分工细致,有专门写对话的,有专门写情节的,有专门写动作场面的,不一而足。到后来还要请剧本医生认真改正,其对剧本的态度可见一斑。现在美国大片为什么不如当年了?很简单,剧本不行了。那写剧本的呢?都写电视剧去了。最近美国电视剧着实把国人给镇住了。你就说《六人行》吧,是,演员演的很好,但关键是剧本太棒了,谁演谁红。再说《24小时》,用《新电影》的话讲,它满足了我们对故事的强烈需求。话说回来,我们大陆的电影不景气,从内部讲就是没有好剧本,进一步讲,就是我们对编剧太不重视了。邹静之就说过:你出一块钱,就想要十块钱的剧本,可能吗?
这就是我从电影中得到的两点启示,罗嗦了一大堆似乎已经和电影本身没太大关系了。不要紧,这部电影本来就是个药引子,我写的本来也不是影评。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文学作品中从来就不乏“婊子有情”的生动案例。唐传奇有《李娃传》、《霍小玉传》,好像没有妓女就不成传奇,唯有妓女才能比平常人更有情,更痴情。在外国著名“小姐”茶花女和本国传奇“名妓”杜十娘的引领下,文人们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地构造着一个个艺术与现实的悖谬。
1936年,旧社会最后一名传奇妓女赛金花去世。她是个爱美的女人,晚年利用当时最先进的摄影技术为自己照了回相。于是这细小的五官,饱满的面庞、尖细的三寸金莲,成了我们可以追忆的唯一真切的旧式妓女形象,这形象和风尘女子似乎一点都沾不上边。她嫁过三个男人,都没能让她安分守己地做上一回守寡的姨太太。八国联军侵华时,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语和联军总司令瓦德西在床上上演了一出卖身救国的激情戏,算是保住了北京城几十日的平安。赛金花和文学作品一样充满了人生的荒诞感和戏剧性,让人搞不清楚应该怎样评判她。当她摆出女人最羞耻的姿势迎合男人的时候,谁会想到她也会有被称为“护国娘娘”的一天?这到底是对一个爱国妓女的升华还是对一个无能政府的讪笑?也许这将给凯特•米莉特一个新的关于“性政治”的哲学命题。
其实,按照萨特“他人即地狱”的观点,妓女有情,是因为这个世界无情,首先是男人无情。这很有点翻身当家作主人的意思。唯有等到时代乱了负心男人满街跑的时候,妓女才能有头有脸一回,但若她遇上的是好时代、好男人,那么也许别人只会指责她配不上拥有这一切,而不会说她有情有义。说到底,为娼妓者,哪怕再被标榜,再被讴歌,也是在先其先被低看,被打压的基础之上,哪怕是再有正义感、再煽情的文人骚客,也没办法给这些操皮肉生计的可怜女人穿上一件尊严的外衣,只为遮她们灵魂的羞。
所以我说金基德是伟大的,单只这一点上,他就比任何一个中国的旧式知识分子都更博爱,更懂得爱。作为一个反叛意识极强的导演,他意欲对那些常识性的身份认同进行一次彻底的推倒重建,其中包括“妓女”。于是他从《圣经》中找来撒玛利亚,这是古巴比伦的一个城,也是指出卖身体为神服务的女人。她们把卖身得来的钱全部交给寺庙,或者与信神的男人发生关系,以此来捍卫信仰的纯洁。从夏娃开始人们知道自己犯了罪,这罪的表现形式是性,于是古巴比伦的女人用自己的原罪来清洗自己,从而让灵魂得到洁净。这就是救赎。
救赎这一主题在电影中反复的出现,关于友情的,爱情的,亲情的,所有的人,只要他们身上存有爱,就在不断地用撒玛利亚的方式去救人,去赎罪。洁蓉为了实现梦想出卖身体,倚隽为了洁蓉出卖身体,倚隽的父亲为了女儿而犯下杀人的罪孽,世间可能存在的肮脏残忍,又随时会出现在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或者意念里。我们究竟要怎样在千百年来毫无新意的道德范畴中进行规训与惩罚?也许用原罪去赎罪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矛盾冲突的概念,只有在古老的宗教里,它们才有可能存在。可是难道耶和华天父就没想过原罪往往最有可能可能成为人类沉沦堕落的原动力?如何把握才能让罪真正体现救赎的意义,那些古巴比伦女人要怎样修行才能不被自己的性欲掌控从而落入撒旦的掌控之中?
也许唯有信仰,信仰保证了灵魂的纯洁。那么倚隽与洁蓉的信仰又是什么呢?电影中最精采的部分当属洁蓉死后,倚隽为了赎清她作妓女的罪,重新找回所有的嫖客,与他们发生关系并把嫖资一笔一笔地还给他们,因为还了钱,洁蓉就不再是妓女,她就不用背负着肮脏的灵魂和身体被打入地狱。一个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另一个女孩的清白,在她们眼中,被陌生男子占有显然已经不那么可怕,甚至是无关紧要的了,性在这里是清洗的手段,而非玷污,即使除了倚隽自己,任何人都不会再相信她是纯洁的,包括她的父亲。
在看电影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时刻强烈地感受着一种隔阂,好像一堵厚厚的墙,你渴望穿越它,为此你痛苦,迷惘,甚至控制不了自己,你也还是无法穿越它。倚隽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角色。他渴望走近女儿的世界,他想要了解的是女儿卖身背后真正的原因,却无法理解它。所有替倚隽的身体感到可惜的人也一定会有和倚隽父亲相同的迷惘感。倚隽梦见父亲将自己杀死,并为尸体带上耳机,播放最自己最爱的音乐。一条细细的耳机先从掩埋的泥土里被拖出来,连接着一个CD随身听,土里埋着正在听音乐的死掉的倚隽。我曾一度误认为这就是影片最后的结局。倚隽和洁蓉都是弱者,她们怀揣的梦想和行为的准则都太理念化,太理想主义,她们最终都会被残忍的现实杀死,这现实包括父亲极端的爱。
倚隽没有死,父亲去自首了,他杀死了一个占有过自己女儿的嫖客,他也要去赎他自己的罪了。我不知道导演这样安排是不是在说明两代人已经达成了谅解,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只是在思考救赎行为本身的意义,它体现在哪里?它只是个人的行为还是必须得到社会组群的共同认可,如果他人不承认(甚至误解或诋毁)这种行为背后高尚的深意,那么它本身还存在价值吗?当古巴比伦的女人们向神献上用身体换来的钱时,她们得到的是赞誉还是诋毁?
无论如何,我们不得不承认,性是一个暧昧的东西,你永远也无法丈量准确它的尺寸,它根本没有尺度。无论是赛金花卖身救国,还是董小宛丧夫后从良当个本分寡妇;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一个把性或曾经把性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女人,她的道德尺度永远是暧昧不明的。即使金基德对倚隽与洁蓉表现出了无限的怜爱和赞颂,可仍然无法让她们成为真正的圣母。撒玛利亚少女不等于圣母玛利亚,这就是问题所在。
援交,这一敏感词汇,通常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
援交现象屡见不鲜,它始于上个世纪90年代泡沫经济破灭的日本,至今已蔓延至西方发达国家,并向韩国等其他亚洲国家渗透。
挥洒肉体,贩卖青春,援交少女们图的是什么?
这部提名柏林金熊奖的影片,或许能给你答案——
此片该片导演金基德是一位极具争议的大师。
他的作品慈悲又心狠,没有大场面,但绝不平静,其中寓言式的故事,蕴含宗教哲思与神性省察。
金基德的片子很好识别,痴迷的元素:鱼,水,船,妓女,性和暴力,哑巴似的边缘人物更显人性的复杂,有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
援助交际,换取梦想
“你喜欢你看到的这张脸吗?”
“是的我喜欢。”
网吧里,电脑屏幕的聊天框前是两张稚气未脱的脸。
初夜以20万韩元明码标价,两个少女努力攒钱,只为买两张去欧洲的机票,去她们向往的西方国家旅游。
洁蓉和倚隽,一个以色卖春,一个把风数钱。
少女言语中,让人惊讶——
“你知道,男人做爱的时候都像小孩。”
“我想,她(婆须蜜)像一个妓女一样,给了他们性爱的快乐” 。
少女洁蓉,在妓女的身份下有一颗圣女的心。她想要成为印度的“婆须蜜”,据说和“婆须蜜”睡过觉的男人都会变成佛教徒。
少女倚隽,更像是秩序的守护者。在她眼里,性爱像手里拿着吃的猪蹄一样,是一种肮脏的欲望,痛骂着嫖客是 “畜生”,为洁蓉清洗身体。
二人的角色设定犹如两面一体。
爱笑的洁蓉是红色,象征着热情与欲望。而清冷的倚隽是白色,象征着秩序与冷静 。片中多次用红白两色对其呼应。
在石像冰冷的眼神中,天真烂漫的她们仿佛是被审视的客体。
眼看着两个女孩子离梦想里的欧洲越来越近,警察突然到旅馆进行搜查,洁蓉跳楼后逃脱。
受了重伤的洁蓉,临死前想见那个她心爱的嫖客一面。
对于孤儿的她来说,没有爱的活着比死还冷。
于是,倚隽找到正在弹钢琴的嫖客,甘愿奉献自己的身体恳求他见洁蓉最后一面。可等他们赶到医院,洁蓉已经离世。
本以为故事会在两个少女之间继续展开,洁蓉的死让人猝不及防。故事将怎样继续?
该片采用程式化的叙事格局,上篇围绕两个女孩的友谊展开,中篇采用父亲视角进行制裁,下篇讲述父女之亲情。
三个人物的关系相对集中且主次分明,情节紧凑且故事清楚。
肉欲挣扎,暴怒审判
倚隽为洁蓉的死痛哭不已。
她接替洁蓉的身份,一个个联系之前的嫖客。
赎罪般出卖肉体,将原先的钱散还回去。
在基督教的禁欲文化与传统儒家的思想的双重克制下,压抑又苦闷的嫖客们,只有在嫖娼中才能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
“深处道德的地狱,这样不也很快乐吗?”
那些嫖客中有的和父亲年龄一样大,惬意地感慨着。
他们在肉欲与道德中挣扎,心中住着一个渴望得到的“洛丽塔”。
人之本性,青春肉体是一种诱惑的美。
事后,有位嫖客被倚隽付钱的倒置行为所感化,竟真的回归了人性,立即打电话关心妻儿。
倚隽在和嫖客们的相处中,发现自己变得没有那么厌恶他们,听到男人的抱怨,有时还会忍不住笑场。
笑什么呢?
也许是在笑自己的救赎行为和这个世界的荒谬吧。
不久,身为警察的父亲偶然发现了女儿的秘密,万分愤怒,心碎到自残。
在开车送女儿上学的途中,父亲常常给她讲述西方宗教故事。未料女儿对西方的向往,却间接推动了她的援交行为。
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痛苦不及的父亲为了保护女儿的自尊,没有当面指责她。
如《处女泉》里父亲为女儿的复仇和追讨般,他偷偷跟踪女儿,对那些嫖客进行暴怒“审判”与杀意的报复——
“为你每一句谎言挨一拳如何?”
“你刚才去哪了?1秒,2秒。”
“那个女孩多大了?1秒,2秒。”
被狂扇巴掌的嫖客低头畏畏缩缩,心虚地不敢回答。
更妙的是父亲跟到嫖客家里的那一场戏,一家人的反应异常精彩,男人无法面对,当场跳楼自杀。
他痛苦地沉思着,想用很正常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可是又很难去控制自己,感情,父亲的感情是这样的。
先学开车,才能上路
“天空中出现了带着炫目光环的圣母玛利亚,实在是太亮了,孩子们都晕倒了,她们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时,可怕而残酷的景象。”
清纯的少女,试图触及神圣的高度,但她的无知让她得到的是迷失。她用肉体去换取心灵的平静,最终是饮鸩止渴。
女儿在徘徊与救赎的拉扯中哭泣,或是出于道德的羞愧,或是因为救赎行为反而害死嫖客的内疚。
父女二人对彼此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两个最亲的人却始终没有沟通心事。
父亲带着被他过度呵护的女儿,到乡下祭奠亡妻。
到了村子,深山中有河水和船,触目都是欲望,颇具禅意与哲思,片中其他地方也多次出现水的元素。
在睡梦中,父亲亲手杀死并埋葬了女儿,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她,然后去赎罪,他温情脉脉的眼神,动作极尽温柔,浪漫得几乎残忍。
走上不同救赎道路的父女,即便陷入泥潭,有爱依然能继续前行。
正应了《欲海慈航》这个港译名。
醒来后,父亲教女儿学车,即便用鹅黄石子给她铺好了道路,女儿还是会开错。
从未明说,却让她明白,救赎他人的前提是先救赎自己。
只有自己能够开车了,上路不会迷失,才有可能去拯救别人。
最终,看着自首后坐上警车默默远去的父亲,女儿蹒跚行驶,再也追赶不上。
*本文作者:P
喜欢的
爱情与亲情的伤痛,都隐藏在金基德不动声色的摄像机下。
结局还是可以接受,只是不明白洁蓉为何跳楼。
换个海报啦
结尾真令人难忘
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意境和情绪到了,但构建整部电影的情节和人物全部过于生硬和极端,这是金基德式美学中的冲突方式,输出时需要受众有一个稀释和提炼的过程。所以个人认为规避了这一”缺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才是他最好的作品,《弓》和《萨玛利亚女孩》都欠缺,《悲梦》更明显。
“金基德电影的痛,是砸碎骨头连着筋的那种痛”
罪是多么无意识的东西,往往不是人去犯罪,而是被卷进罪的漩涡。
水槽中,火与水两种“神秘物质”在代表创伤的钞票之上的交替出现构成了《撒马利亚女孩》的一个转折,在金基德的影片中,往往来自于在时间线性上的退行,或者在这部影片之中:分流的“救赎”:天主教圣母式的,通过“给予”,以及耶和华式的暴力“审判”,作为宗教(在这部影片中,无论是佛教的婆娑密还是圣经中的撒马利亚人)的二重并置态,与其说这是一部父女关系,不如说是宗教的双头神像。我们需要注意到这个父亲,他既是黑色电影之中常见的私人侦探,又是如同《处女泉》最高权力的化身,并通过一种规训的方式重新构筑女主角的成长仪式,在结尾大远景和近景特写交替之下追随警车运行的车子,正在返回到一个以交通系统的世界,在她的驾驶之中,撒马利亚女孩最终向她的父亲展现了自己的赤裸身体。
这么现实的题材被金基德拍的这么浪漫,几近残忍。
电影分成了三部分。正当观众以为故事将在援交少女和她的同伴之间展开的时候,砰!少女竟然死了!正当观众被少女同伴残酷疯狂的自我救赎方式震撼的时候,同伴的父亲出现了。这时候电影才进入正题。走上迥然不同的救赎道路的父女,如耶稣和撒玛利亚人,看得人压抑而凝重。结尾更显绝望。金基德GJ!
说什么呢?挽救什么?还是让整个世界都破碎了吧
金基德的故事总是封闭的,浪漫主义的,在这个片子这样的现实环境下,好多细节让人质疑真实性,显得有些荒诞,冲淡了这些细节的创意。喜欢结尾父亲教女孩开车,而后被警察带走,女孩开车追却动弹不得。
金基德即便开篇是以旅游为梦想,也拍不出阳光的片子,洁蓉跳楼是因为玻璃心吗?更喜欢亲爱的伽利略
后半段父女情更打动我、震撼我。
6/10。用肉体补偿道德错误,反而闹出更多人命,而父亲捍卫伦理的残忍报复又酿成新的人性迷失。把妓女神圣化为性职能之外与顾客建立情感、连对此厌恶的朋友也亲身体验了这滋味,在嫖客家人面前毫不留面致其跳楼、拿地砖拍死淫男的暴力则是渲泄看爱人被糟蹋的失尊,金式推演故事的影像世界已然超越现实。
那颗星给海报= =借出来以后仔细一看剧情简介觉得很久之前看过。。打开一看果真。。原来我以前已经被坑过一次了结果今天又在图书馆被坑了一回。。
大陆有娄烨、贾樟柯,台有蔡明亮、侯孝贤、杨德昌,日本有三池崇史,韩国有金基德。7.6
突然想起这部片,重看了一遍,还是对金基德喜欢不起来,女孩跳楼前都还不错,很像花与爱丽丝,后面救赎段落,明白导演用意,但实在看着心里膈应。总的来说撒玛利亚是他比较出色的一部了,结尾的处理虽刻意但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