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我撒娇

几年前，面对《越狱》和《英雄》的强势登陆，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人们和美剧的接触越发亲密起来。从《丑女贝蒂》到《犯罪心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的茶余饭后，总有个大洋彼岸的故事在等着被聆听。

不知剧迷们是否还记得那年的美国编剧大罢工，因为这个，很多剧进入穷途末路，这其中就包括《英雄》。而后，《越狱》等经典剧也渐渐走到最后一越，美剧的全面绽放过后便是一场疲软的萧条，青黄不接。就是在这时，我认识了Dr. Lightman，这个一出场就痞得要死的大叔。

因为他是Tim——我无法忘记《海上钢琴师》的1900，那个为音乐而生的天才钢琴师，另外还有那个《低俗小说》里的Pumpkin，他在银幕上带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惊喜的。所以当得知他出演了一部美剧，怀抱好奇与疑问，我推开了测谎世界的大门。

《别对我说谎》（以下简称“LTM”）给人的感觉是眼前一亮。在美剧的传统叙事语境下，LTM打破固定模式，走出了自己的路。每一集并列讲述两个故事，开端、发展、高超、结局一点儿不缺，各自独立却又彼此联系。当然，最抢眼的部分莫过于对测谎知识的普及。我们学会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虽然功力没有Cal深厚，没有Torres天才，但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小M运用此功玩杀人游戏所向披靡）。而贯穿整部剧的大主线，关于Cal和Gillian的感情，Cal和Emily的父女情，Cal和Torres的师徒情，Cal和Loker的非典型工作关系……是的，这部剧在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Cal，他是这部剧的上帝。

第一季和第二季前半段的Cal，不需要怀疑，绝对强势绝对大牌绝对没话说。此阶段的Cal是被神化的博士大神，全身加9追12的装备外带祝福全开，小M一度觉得他开了外挂，什么案子什么犯人什么高智商犯罪，只要放博士，立马药到病除，解决案件各种顺理成章。老实说，从第二季开始淡化测谎知识之初小M就感觉，这剧的转型期算是到了。如果还是全凭博士一张嘴，那这片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刑侦学案例分析普及课多媒体视频。果然，随着剧集发展，Cal被拉下神坛，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痞子”。关于他和小Em的父女情令人动容，关于他对母亲的追忆令人感慨，关于他对Gillian的深情令人醉心……大叔也有惧怕的人和事，也被打的满地找牙，也绝望过，愤怒过，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但对他的喜欢却比以前还多了。

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心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不会被世人欺骗，却享受不了普通人的幸福。有时候，明明知道某个人在说谎，却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white lie在Cal这里根本不成立。他想一个洞悉天象的占卜师，能看穿过去和未来，所以活在当下的自己如此“痛苦”地承受着真相。Cal和Zoe离婚就是因为他的洞悉一切，Emily和他的绝对约定也是不准老爸读自己的表情。痞子大叔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可事实上比谁都多了几分柔情。他默默地做着为周围人着想的事，表面上却欠扁非常。不可否认，Cal大叔是世上最可爱的痞子。

LTM走到今天，传过各种版本的被砍、未续签的流言，包括第三季的下半段也是在有惊无险中回归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文，或许只为纪念那个已经陪伴自己两年多的犀利博士，那个眼眸蓝的透彻，口音迷人的痞子大叔。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当我看到对面站着的人在说某些话的时候摸了鼻子耸了肩，我会想到Cal曾说过那些动作出卖了你的谎言。对于这个满是谎言的世界，无论我会选择相信还是怀疑，我都会记得Cal说过的“Let there be Ligh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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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endings are just stories that haven’t finished yet.
又要作选择了，幸福的童话不属于现实，我们该怎样生活。


（题外：纯感情上来讲，我不喜欢holk2和lie to me，因为不想看Tim变老。
或者觉得他老了也应该拍youth without youth那样的文艺片，
狭隘的小私心。）


我只看了第一集。
很很很标准的美剧格式，
如果不是因为TR，大概我这种对犯罪题材无爱的人都不会想到去看。
别期待惊喜的话，中规中矩地让你看下去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几个人物个性不错，
女助理的孩子气和男助理的先锋式过分诚实都是笑点发生处。
后面的情节也猜得出，每集解决一两个小案子，
男主的女儿、女助理的老公，都会有一堆纠缠没完的问题。
从第一集来看，悬念性不够强，
没有留下什么非常值得期待的伏线，
如果想要抓人眼球促成大热，恐怕编剧还需多多加料。

TR迷们也有很多的反应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接了这个剧”，
我也想不通，
不过想到能有机会整季整季地看他演戏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是老了，终究是老了。
年龄的增长能使人逐渐趋向内敛、柔和、深沉与圆润，
不必再刺猬一样用上全部的力气向世界出示自己锋锐的刺芒，
也不再一手火把一手汽油地恨不得能烧尽了所有的黑暗。

不再刻意回避主流未必一定是个性的消泯，
也包含着人生的成熟所带来的温和与自信，
开始能够与现实更加融洽地相处。

《Lie to me》中的Dr.Cal Lightman同样知道并且说着：
“Truth or happiness, never both.”这样残忍的真实世界，
但是他为自己和同伴提供一份工作，
养护自己与周围人的家庭，
不再像《落水狗》中青涩的MR.Orange
或者《海上钢琴师》中清澈的1900那样
与世界同归于尽。

You believe whatever you want.
It's what everyone else does.
在首集的最后，Dr.Lightman这样对新来的年轻人说着。
而他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伸手去拍别人的肩膀，
想要泄漏他看出的真相。
呵呵，是的，人人都在撒谎，随时随地撒谎，
掌握着真相的力量的人们，要如何真正帮助周围的人，
还需要慢慢思考体悟吧。

說實話，醞釀這篇文章很久了，但是一直覺得寫不出什么，所以沒有動筆。但是看到近來追Lie to Me的人越來越多，對Lie to Me里面的技術的誤解也是越來越多，因此決定寫一點自己的理解，將大眾的注意力從“神話故事”轉到科學技術。
 

考樁考（二月下旬）的頭天晚上，給邵帥和敖爺踐行。席間，邵帥說最近有一部新美劇，叫Lie to Me，非常精彩，很厲害（邵帥說得眉飛色舞，我描繪不出來）。第二天考完了樁，就立刻回去開電驢下。和所有人一樣，Lie to Me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立刻留下了“強”這個字，對鋼琴師大人（Dr. Lightman的演員就是演海上鋼琴師的）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看了兩周都覺得這個是一項神奇的技能，并且逐漸，我的精神世界又多了一個字——“假”。
 

我差點也是倒在編劇稀爛的價值觀導引上，但是關鍵時刻，看到一篇關于Lie to Me原型的討論。Paul Ekman，是神奇的UC大學的教授（舊金山分校）。Lightman同學的深入非洲叢林的故事就是Ekman親身經歷的改編。（當然，還改了一些好玩的東西，后面講）拜讀了Ekman的文章之后，終于才樹立了一個正確的Lie to Me觀。
 

Ekman的觀點中，測謊是一個很眼子的活動。他兩本代表作《說謊》和《情緒的解析》中，分別討論了正確的測謊的兩個步驟。他認為測謊分為“是否撒謊”和“為什么撒謊”兩個步驟。是否撒謊由《情緒的解析》來闡釋；為什么撒謊在《說謊》中討論。
 

如何探測謊言？有經驗的HR往往是旁敲側擊，先挖坑，并且是邀請被試者一起來挖。然后開始把被試者往挖了坑的路上印。如果是說謊，則無法資源其說，就調到坑里面了。Ekman測謊也一樣。他的判別標準叫做“情緒”。Ekman花費了三個章節討論情緒的產生以及原因，就是想說明情緒是很難受自己控制的。Ekman舉了一個例子，說他又一次跟老婆吵架，他雖然明確是自己無理，但是就是控制不了焦慮和憤怒。但是讓他冷靜了一下后，這種感覺又過去了，而且他自己也無法再度激發。Ekman基于情緒的不可控性，來對被試者進行設計。同樣也是繞一個大圈，挖坑，然后突然收網，逼迫被試者顯示出特殊的情緒。由于額頭，眼角等部位的肌肉很難由主管控制，因此在突然襲擊下，被試者的情緒就突然“寫”在這些地方了！另外，大家也經常看到所謂的1/15秒表情測試（Ria Torres是唯一不受訓練就可以完成這個測試的），這里的來由我下文再講。
 

作為情緒的第一反應者，表情（還有部分動作）被Ekman分為Micro和Subtle兩種。這兩種的區別是前者是真實情緒的體現，后者是矛盾情緒的體現。怎么說呢？Micro Expression（簡稱ME）體現出的是真實情緒，持續時間不到1/5秒，這也是1/15秒訓練的來由，其用意是把我瞬間的人物心態。另外就是Subtle Expression（簡稱SE），產生自動做的主人欲掩蓋自己的情緒表達，但是又不可避免得泄漏了部分，產生不完成表達。這個就是所謂的“模棱兩可式”（比如S01E01里面那個停車的胖子還有S01E02里面賣熱狗的那個）。通過剛才兩個Expression，人的情緒就被看出來了，這時候，結合環境和掌握的信息，是不是撒謊也體現得非常明確了。這個就是所謂的“是否撒謊”。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Lightman對Gillian Foster說“我只負責是否撒謊，至于為什么撒謊一向都是交給你的”。Foster，Lightman的摯友及合伙人，精神病學家。大家可以看到，Foster每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叫Eli Loker和Ria Torres一起出去，說明她的主要職責不是測謊，而是判斷原因，說謊與否由助手完成。這個也是為什么她一直沒有識別出她的husband在說謊的原因。當然，我知道有人會說她對她husband說謊視而不見，但是這個是我要說的下一個話題，稍等。
 

根據《說謊》一書的講法，是否說謊是一個很復雜的策略問題。由于眾多外圍因素，以及說謊的高成本問題，判斷動機成為非常重要的問題了。說謊者會根據說謊的后果產生不同程度的反應，而這些又會嚴重影響心態，從而影響行為。因此，核心問題還是弄清被試者的立場和利害，才能排除掉諸如緊張之類的影響因素。換句話說，之前的測謊其實就是“詐”，用意是給被試者一個“我可以看穿你”的印象，然后在把握被試者的心態，方便第二階段的發問和分析。
 

就拿近期那個“Dark Lightman”來說（就是那個強奸犯外加用硫酸弄瞎別人的Andrew Jenkins），Lightman一方面“告訴”Andrew他是一個“自信”的測謊者，一方面又不斷失敗，表現得眾叛親離。這個是麻痹以及把握心態，然后最后發現了他對Copycat的不滿后，再造成和Ria Torres的矛盾，引入“徒弟出師，師傅餓死”這個主題，然后Andrew就崩潰了。這個就是“情緒判斷”+“關聯分析”的經典案例。
 

弱小的動物往往非常敏銳，強大的動物相對比較遲緩，這個是有道理的。弱小的動物為了防止被捕食，生存第一要務就是觀察周圍的環境，做好逃生準備。同樣，對于一個成長環境和諧的人，如果說對人很敏銳，我想是不可能的。為什么，因為他的生活不需要他這么做。Ria Torres從小飽受酒鬼父親的毒打，因此對人的情緒很敏銳，這個是不幸的造就，也是她生存的本能。Lightman也是，小時候母親的自殺塑造了今天的他。在此八卦一下：Ekman的書中經常提到一個叫作Marry的病例，她試圖自殺，并且欺騙醫生出院，最后又自殺了，不過被救了。這個是誰？呵呵，是Lightman的媽～編劇很惡俗呀。相對的，Foster成長環境不錯，所以不太關注周圍人的心態問題，因此她更多是技術分析派，而不是前線戰斗派。
 

最后我寫點雜感，也是和Lie to Me有關的。據研究，思維體系上，東方人思維（拿日本人做的實驗）更加關注環境和關系，西方人更加注重個人心理狀態。怎么講？比如發生了校園槍擊案，國外的媒體的報道的思路是兇嫌殺人時的心態，而國內媒體會關注是不是哪個老師論文沒讓這個人過呀。同樣，對于rape案件，西方人把作案者的心態歸于和縱火一樣，是宣揚個人力量，東方人的分析則是欲望，壓抑，人品以及社會問題。測謊的前一階段類似西方式的心態分析，后一部分怎是關聯分析，有點中西結合的味道了。


BTW，科學松鼠會上有一篇關于“在汽車上如何證明小偷偷的東西是我的”這個討論，很有一點Lie to Me的味道，大家可以看看。

　　同时看Mentalist和lie to me 的同学们注意啦
　　投个票，如果PK的话，你认为谁破案比较厉害呢？
　　
　　
　　1. Patrick Jane (Mentalist)
　　
　　2. Dr. Lightman (lie to me)